,“我信苍苍的。”
“去酒店开房也算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吗?”肖树看到吕玫手里的杯子颤了颤,继续面无表情地戳破她在心里为自己编织好的保护罩,“还不止一次。”
吕玫把杯子放在茶几上,两手压向膝盖,阻止住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。肖树见她这般倒起了身到前方原木色的电视柜旁,扶起上面一只被吕玫偷偷压下的相框。
相框里是相互依偎着的母女二人,陈苍那时看起来只有十岁,将将到吕玫的肩头,笑容纯白可亲,一如辛夏向他描述地那般。吕玫半俯着身子搂女儿的肩,胸前那只精致的胸针便滑到了陈苍鬓旁。
阳光在冷硬的金属上变幻着色彩,将胸针镀成一枚染了血的光斑。
肖树把手从相框上抬起,像是怕被它污了一般。
“云暮自杀的时候,身上别着这枚胸针,他父母以为这是他的心爱之物,所以把它和儿子一同葬了。”肖树看向吕玫,目光清澈地像两掊水,“云暮的父母不明所以,阿姨,您呢?我姨妈的胸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张照片里?”
吕玫没有说话,泪水却一点点涨潮,蓄满眼眶。
肖树耐心地等待她,可是一直到窗外暮光消散,月华混着夜色爬上窗台,还是没有等到一个答案。
吕玫像尊雕塑般坐着不动,只有眼泪起起落落,不曾间断。
肖树终于死了心,转身朝屋门的方向走,将门拉开条缝隙后,收住步子。
“我想,您把那张照片摆在这里,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一些事情吧。阿姨,想必这么多年,您心里也不好过,对吧?”
见吕玫不说话,他接着道,“您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诉陈苍,不过她会做何种选择,是迷途知返还是越陷越深再也无法回头,您要好好地想一想。”他略顿了一下,“有一件事想必陈苍没有告诉您,她的主管上级上个月死了,虽然此事表面上与陈苍无关,但两人之间有矛盾,公司里已是人尽皆知。”
出了楼宇,恰有一团乌云涌过,遮住头顶碎银似的月光。肖树看见未免灰心,呆立在楼洞口,轻轻叹了口气。
不远处传来脚步声,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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