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的习惯,每日坚持,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。她在树林中做拉伸运动,手脚舒展,衬得身体愈发颀长,像一株充满活力的小树。
吕玫顺着石阶朝下走,离女儿还有十几米的时候,听到了她与旁边压腿的大爷的对话。
“小姑娘怎么天天跑步?又跑不成世界冠军。现在的孩子们都学乐器,我那个大孙子,整天在吹什么萨克斯,吹得可好了,准备以后考音乐学院,进乐团,巡演。”
陈苍抹了把汗,“我以前也弹钢琴的,不过后来觉得自己没什么天赋,就不再练了。”
大爷为她可惜,“积土成山,水滴石穿呀。”
陈苍双手叉腰做扭转,漫不经心地笑着接话,“音乐这东西讲究天赋的,不行就是不行,练断了手指也不行,早放弃早解脱,认清现实直面平庸才是正道。”
老头儿被她逗乐,“小小年纪,歪门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吕玫此时已经走到二人旁边,听到陈苍侃侃而谈,心中没来由的一凉,脚步滞住,怔在原地。
面前的这个人怎么能如此淡定?在说起钢琴的时候。
这个话题,吕玫一直以为是她和陈苍的禁区,所以从不提及,甚至在逛街时都会刻意避开乐器行这些地方,看电视时也从不敢换到音乐台,怕勾起那段不堪的记忆来。
可是她一直在努力回避的,以为陈苍比她更加畏惧的东西,怎么就变成了一句自我贬低式的调侃?一个玩笑?
吕玫回忆起这段日子以来陈苍身上的变化,骤然惊觉,原来女儿竟已经从那场她亲手操控的悲剧中走了出来。她不再看心理医生,开始了一段恋情,在学校表现优异......现在她又重新开始跑步,单薄的身体逐渐浮现出流畅的线条,就像一只阳光健康的小鹿。
难怪云暮说陈苍是他的火种。
吕玫当时看到这句话还觉得奇怪,一个需要被救赎的人怎么去照亮他人的生命?现在她却豁然开朗,原来女儿早已恢复如新,再也没有一丝裂痕。
发现这一点后,吕玫内心矛盾不已,她为陈苍的健康而欣慰,可午夜辗转时,又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,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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