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”那位院长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年轻女孩,微笑着举例安慰她,“人的脑袋里有无数条轨道,大多数人都在轨道上墨守成规地朝一个方向行驶。可还有一些人,他们在行进的过程中,发现自己的目标变了,所以就转了个向,驶往另一个地方。可是这个时候,其他人就会告诉他,喂,你的方向错了,你已经误入歧途了,快回来。孰不知,这些人并没有转向,只是他们的终点早已不同了。”
辛夏不解,“难道您认为精神疾病不是病?”
“当然是,尤其是对一些有暴力倾向的患者,是一定要限制其人身自由的。”
“其他那些对社会没有危害性的精神病人呢?为什么还要治疗他们?”
院长的目光沉落下来,“这个社会很小气的,不能容纳异类的存在。就像你,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妈妈褪去慈母的外衣,变得刻薄激进是不是?但是谁规定母亲就一定要慈爱宽容呢?又有谁规定,人一定不能以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?必须要善终呢?”
说完,看着辛夏惊讶的神情,他脸上露出一丝几近于无的笑容,“孩子,我只是想告诉你,这个社会上真正可怕的,并不是他们。毕竟大部分精神病人都被铁丝网和他人的歧视隔离开了。而有些真正生了病的人,是堂而皇之地生活在阳光下的。”
辛夏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让戴伟丽入院治疗,听了那位副院长的话,却就此下定了决心。她对面前这个气质疏离又不失和善的精神科大夫产生了一种信任。它源于她对他最后那句话的认同,也成为了她放心把戴伟丽交给他治疗的原因。
辛夏不知不觉走到青山医院的高墙下面。
墙头铁丝网上几只歇脚的鸽子,正用通红的眼睛锁住下方的人,像在审问她为什么想要闯入这片不属于她的地界。
辛夏步上台阶,冲着那扇上了锁的狭小后门轻声道,“您说得对,这个社会上真正可怕的东西,并不是墙后面这些人。”
一阵响亮的清痰声在前方响起。紧接着,一口浓痰伴稳当当落在辛夏脚前,只差一点,就溅上她的鞋面。
辛夏朝后退了一步,懊恼地抬头看向前面。可质问的话还未遁出口,她却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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