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朝病床走近了一步,冲床上那个几乎和白色融为一体的人影道,“梁院长,你苦心积虑隐瞒了二十年,为什么到了现在,要向警方自首?”
梁大成不出声地冷笑,“说好听点,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说真话,就是我怕到了那边阎王老爷不放过我。”
辛夏不置可否,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你,为什么要杀安雅?”
梁大成的后背瑟缩了一下,极其微小的一个动作,却被辛夏和曹川收在眼底。
“她......她破坏我儿子的家庭,晗晗有先天性的眼疾,衣食住行都需要人无微不至地照顾,除了亲生妈妈,哪个女人能承担这样的责任?更何况......更何况是这样娇生惯养出来的一个姑娘......”
他说得很急,话落,喘息声却未止,一阵阵击打着那片瘦弱的胸膛,像是扪心自问的回音。
“只是为了梁晗?”辛夏走到床前俯下身,看梁大成藏在枕头塌陷中的,只露出一线狭窄细缝的脸。他的眼睛明明是枯黄的,现在却因为恐惧而变得明亮,像只黄铜扣子,“您曾告诉过我,这个社会上真正可怕的并不是精神病人,而是别的,可你自己却一步步蜕变成了你口中的他们,梁院长,事已至此,你还是不愿意把实情全部说出来吗?”
梁大成胸膛中发出一声裂开似的嘶鸣,身体随之战栗起来,像一片被风吹得瑟瑟的枯叶。他干瘪的嘴唇动了几下,似是想说什么,可终究无能为力,唇齿一松,脸上的惊慌扭曲被一丝古怪的微笑取代。
曹川拉起辛夏,果断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。随着一声急促的铃响,几个医生护士冲进来,简单检查了梁大成的身体状况后,将几人请出病房,重重阖上房门。
“你在怀疑什么?”曹川看着身旁一脸愁容的辛夏,轻声问了一句。他其实也察觉出了这件案子中怪异的因果,只是她不说,他就不能安心。
辛夏有气无力地看着曹川一笑,“曹叔叔,你肯定也看出来了,梁大成还是没有吐干净,他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。”
***
当天晚上,辛夏接到曹川的电话,他通知她梁大成抢救失败,于晚上八点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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