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微伤,伤势看起来吓人,但身体并没有落下实质的永久性的伤害,达不到故意伤害罪的量刑标准,只要由公安进行调解,双方达成协议后就可不再处罚过错方。
她指着案卷上的照片询问身旁的片警,“常玥每一次都同意调解?”
“他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,那刘兴年看起来像个闷葫芦,实际上特别凶。但凡常玥提到离婚提到告诉,他就威胁要杀她全家。有几次他还真的找了过去,就那么闷声不吭地坐在常玥娘家门口,盯着她家人进进出出。他很狡猾的,手里什么家伙事儿也没拿,所以我们也奈何不了他。”片警有些尴尬地挠挠头,“我们也不是不管,但是任警官您知道的,这种家务事咱们管不了,也管不过来,总不能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吧,又不是什么FBI。”
任华瞥他一眼,那人脸上的讪笑顿时消失了,结巴着问了一句,“您认......认识常玥吗?怎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?”
“不认识,”任华合上卷宗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“但是你我心里都知道,每一起家暴报警,都是许多次家暴积累起来后的一次爆发。常玥这几年一共报警了四次,你猜,她一共捱了刘兴年多少顿拳头?”
说完她合上卷宗,一言不发地走出派出所大门。
外面暮色正浓,衬托着万家灯火,像坠落的繁星,勾勒出夜的形状。任华望着常玥离开的那条窄径静默了许久,直到口袋里的呼机嘀嘀一响,才骤然回过神来。
暗黄的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:“任警官,今天惠珍包了饺子,叫您来家里吃饭。”
***
任华第二天去了常玥家。
她守在楼洞外,一直等到刘兴年出去才上楼敲响了那扇刷着土黄色油漆的屋门。
门开了一条缝,常玥的脸在后面出现,眼神闪躲,“请问,你找谁......”
她的话头猛地刹住,眸光聚焦在任华的脸上,惊诧中透着几许迷茫,“你是......任华?”
“我昨天在派出所看到你了,”任华压住心里的悸动,指指里面,“我可以进去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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