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境和想象难以区分，便也说自己梦到了‘鬼’。”

“说的人多了，信的人就更多了，蝴蝶效应就此生成，最初的几句谎话变成人人坚信不疑的一个事实。”

“至于她们最终是怎么离开的，其实是整个案件中最简单的一环。你是做新闻的，应该很清楚热度这个东西，是最容易产生也最容易消耗的。公众对一宗社会热点的关注度最多不会超过一周，因为很快，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被更新鲜的事件卷走。但为以防万一，尘埃落定后，两母女又在吴家待了半月，之后，便乔装打扮，在老吴他们的掩饰下分拨离开了红安楼。”

“这就是红安楼闹鬼的真相，”任华眼睛灼亮的看着辛夏，“我很感谢你，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守护这个善意的谎言。辛夏，听曹川说你一直在调查没有破解的旧案，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，在所不辞。”

***

送走任华已是深夜，万家灯火变得疏疏落落，却被夜色衬托得干净透亮，像被冲洗过一般。

辛夏心中本来百感交集，现下却忽然变得极其宁静，好似浸泡在如水的夜色里。

她想：这世上还有好多人和辛传安一样，想努力去庇护脚下的一方净土，如此，他的死便不是终结，而有另一种意义上的延续。

她被快乐充斥，心脏轻地像是要飘起来，一路脚步轻快地走回去，嘴里还不自觉地哼着首小曲儿。

走到家门口，看到对面的门缝里有些微光亮透出，蔓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，像勾人的情丝。

辛夏犹豫了一下，转身走至倪殊门前，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门板。

第七十八章 链子

第二天，两人和上次一样一起在家门口吃了早餐。辛夏被一勺豆腐脑烫得龇牙咧嘴的时候，抬头看到了进店买油条的韩阿姨。

老阿姨的两道目光像监狱的强光灯，从她和倪殊的脸上转来转去。辛夏忽然心虚，怕她把今日所见告诉戴伟丽，搬着凳子和倪殊隔出一个身位，用行动和距离表示她和倪殊只是偶遇。

倪殊心里冷笑一声，抓起辛夏的油爪子，“这次做的美甲很漂亮，就是修得太尖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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