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锳现在正是前程最要紧的时候,绝不想被提及过往。
周景云也不是一般人,在皇帝面前说话有份量,且能直接把白篱带到皇帝跟前。
如果白篱在皇帝跟前说白锳的过往,就算是口说无凭,以皇帝的性格,白锳即使有皇嗣,前程也完了。
现在,他把白篱交给白锳,以表诚意,而白锳则不追究周景云同谋,双方互相不为难。
这样自己和东阳侯府就摘出去了。
这是庄篱的提议。
周景云看着她,但是,他见了白锳后没有这样做。
没有威胁,没有交换,没有把自己和东阳侯府摘出去。
他把自己和东阳侯府送出去了。
或许这样做,她见白锳的时候,不用非死不可。
周景云抬手抚向她鬓角。
庄篱有些怔怔,看着贴近的手,手轻轻抚过发鬓。
“发丝有些乱。”周景云说,收回手,没有再接这个话题,“待进了宫,男女分开,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见你,而且她肯定不会让我在一旁,你……”
要小心。
这三字到了嘴边又咽回去。
小心什么,她本就是奔着死去的。
“你也安排好了吧?”
庄篱告诉他自己也有安排,但具体安排了什么,不能告诉他,就如同先前手上绑红绳那样。
庄篱点点头。
随着说话,外边车马声喧闹,行驶速度变慢,随之传来喧嚣。
“让开让开,别挡路。”
“没看到是金玉公主的车驾吗?”
随着男声大喊,夹杂着鞭子声,似乎在驱赶车马,马儿嘶鸣,惊呼声四起。
周景云掀起车帘向后看去,见是一辆华丽的车马驶来,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握着鞭子,站在车前,对前方的车马呵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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