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服,手中拿着烟斗,面相慈祥,他是外地的,年轻时来到这里做花卉生意,一做就几十年。
沈决盯着那家正在拆门头的奶茶店,微微愣神,发上的银蛇似有所感,睁开眼,往沈决视线的方向抬了抬眸。
老板抽了一口烟,见沈决一直盯着奶茶店看,用烟斗指着门店说:“现在生意不景气啊,奶茶店越开越多,他家是最早开在这里的,因为手工包装才出名,手工嘛,自然卖得贵些,后来这里奶茶店开得多了,各种噱头宣传,还送很多苗风的装饰品,卖得又比他便宜,久而久之也就开不下去了。”
老板补充:“但是别家送的东西,我闺女买过一次,玩两天胶水就掉了,那都是厂里机器做的,哪能跟手工编的比你说对不。”
沈决缄默,“原来如此,谢谢。”
花店老板摆摆手,叼着烟斗又说:“我看你穿的衣服,还有你头上那条染成银色的蛇,你应该是本土人吧,那家奶茶店的位置还是不错的,要是盘下来做个别的生意也挺好,你们本土人每年训蛇训毒虫被咬死的都有好几个,这一行太危险了,我建议啊,还是老老实实做个生意最踏实。”
沈决没有表示过自己是哪里人,花店老板见他会说汉语,又穿着一身一看就是正规苗服的行头,自然而然把他当成本土靠表演训蛇杂耍维生的人。
他在这里生活的久了,见到把训练过的,无毒的蛇带出来博眼球的本土人数不胜数,老板吐出一口烟,笑着对沈决说:“不过你这条蛇训得真不错,听话得很。”
沈决笑而不语,与老板道别后,去了已拆下招牌的奶茶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