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外婆叹了口气,担忧的目光像是看穿了她:“舒舒,外婆是过来人……你妈妈走的时候,我也恨魏倧。但是,恨比爱还要辛苦。你还年轻,不要让恨拖累你。”
她眼眶一热。
“外婆也想开了,什么嫁不嫁人的,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就算外婆陪不了你多久,我们舒舒这么厉害,也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岑舒贤埋着头,把眼泪擦在外婆的花衬衫上:“外婆做完了手术,一定能长命百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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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外婆接出院后的周末,岑舒贤约陈清野去了横山寺。
她觉得陈清野那辆布加迪威龙开上山的话会过分引人注目,不是很合时宜,就让陈清野停在了山脚下。
从山脚到观音宝殿还有几千级台阶。
岑舒贤和陈清野十指交握着往上走,山风携着秋意吹过来,有一点微凉。
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。
陈清野突然说了句什么。
岑舒贤没反应过来:“嗯?”
陈清野重复:“累了吗?”
他这么问反而提醒了她,觉得小腿已经有些酸软。
她回头看陈清野,还是一副气人的老神在在模样,仿佛根本没爬了十几分钟山一样。
毕竟人家从小就在帆船训练了。
在国内还算小众的爱好,既烧钱,也要父母有耐心。
岑舒贤出神不说话,陈清野以为她是累成这样的,头低下了一点儿:“我背你上去吧?”
她一下笑了:“不要,我看都是结婚的时候新郎才背新娘呢。”
而且她要是来为外婆祈福的,还是自己逐阶爬上去更有诚意些。
“……”
陈清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坚硬分明的骨节在她的指间很有存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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