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大长帝卿替本宫解围,劳烦你替本宫道声谢。”
恩生浅浅一笑,“贤君不必放在心上,我家殿下一向不爱理会宫中是非。方才也只是因为有些无礼之人妄议我家殿下与荣大人私事,这才出手教训一番。不过说起来,殿下曾经倒是与贤君的叔父,先帝的徐惠君有些往来,贤君若是承情,便记在徐惠君身上吧。告辞。”
明明人已走远,陆嘉却仍站在原处。他对姬恒与其说是感激,倒不如说是羡慕。他落寞之下回到寝宫,身上满是寒意,贴身宫侍邱霜迎了过来,替陆嘉宽去外袍,“主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?”
见陆嘉不愿多说,邱霜又将醒酒汤端了过来,“一直温着,主子还是先喝了,免得脾胃不适。”
陆嘉轻声道:“我没事,今日得宁华大长帝卿解围,没有饮酒。”
邱霜问道:“是陛下的舅舅?”
陆嘉点了点头,邱霜奇道:“宁华大长帝卿应过而立之年了吧,主子与他平素也没什么往来,怎么今日这位倒是出手相助了?不过能遇到贵人也好,您去了兴庆宫,奴才跟着担心一整晚。”
陆嘉想起姬恒的绝世风华,念了句,“贵人?的确是尊贵,至少可以将一个整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,训斥成那般丑陋模样。”
邱霜听明白了,可也有些担心,道:“德君受了气,奴才只怕他会再来寻主子的不快。”
陆嘉淡淡道:“难道我每日躲着,他便会放我一马吗?”他又想起一事,问了句,“宋寒回来了?”
邱霜撇了撇嘴,“回来了,主子这般关心他,他又做了什么,若不是陛下不待见他,眼下怕也被册封了。”
陆嘉坐了下来,“我关心的不是他,是他腹中的胎儿。不论如何,这孩子生下来,也是要养在我宫中的,我不能让他有闪失。”至少,现在不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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