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庆宫中,明贤走进内殿,只见里面帷幔落下,一众宫人正劝着,瞧见明贤走进来,连忙跪地行礼, 明贤上前掀开帷幔,江鄢侧身卧着, 即便知道明贤来了,也依旧没有起身。
明贤坐在榻上,饶有耐心道:“又为了何事不开心?难不成因为朕昨夜召了旁人侍寝?”
殿里宫人不敢出声,江鄢转过身来,神情哀楚,“陛下可觉得臣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人?宫里有旁的卿侍服侍陛下,只要 陛下高兴,臣侍即便再难过也只在心里。”
明贤是皇帝,这样的话听在耳中总是受用的,“那你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
江鄢却是欲言又止,最后凄楚一笑,“陛下莫要问了。”
明贤看向殿中跪着的宫人,指了指眼熟的那个,“你来说。”
那宫侍正是江鄢身旁最亲近之人,他抬眸看了江鄢一眼,忙道:“陛下,并非奴才有意欺君罔上,只是主子吩咐过,有些事莫要说出来让陛下为难。”
明贤生平少有耐心,“有话快说,莫要吞吞吐吐!”
那宫侍这才道:“昨夜宫宴,主子或是哪里得罪了宁华大长帝卿……”
明贤侧眼看向江鄢,“舅舅打了你?”
江鄢愣了愣,而后掩面道:“没有,可大长帝卿当着众多命夫的面,罚臣侍饮下一樽烈酒。臣侍自问无不敬之处,殿下他却称臣侍目无尊长,臣侍羞愧难当,实在没有脸面再侍奉陛下身侧。”
明贤皱着眉,“舅舅脾气一向不好,你招惹他做什么?”
江鄢自恃得宠,才敢把这些说到明贤的耳边,可没想到明贤的反应与他所想不同。江鄢道:“大长帝卿说得对,臣侍只是陛下的侧室,他是陛下的长辈,无论如何打骂臣侍都是应当的。但这次宫宴,陛下特意嘱咐过臣侍,给足了大长帝卿颜面,可他此举,着实未曾给陛下留颜面。”
江鄢一边说着,一边察言观色,只见明贤神色烦躁,挥手让宫人都退下,“朕刚登基时,便因为太后丧仪之事被朝臣谏言,除了所谓孝道当先,还有先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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