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不巧的是,谢楼先他一步抬起头,把温鱼吓退了。
“啪嗒”。
温鱼垂眸。
那副内衬有粉色软垫的手铐又被谢楼翻了出来,一端铐上了温鱼的左手,另一端铐上了谢楼的右手。
轻轻一扯,铐环叮当响。
“免得你乱跑跑丢。”谢楼像是在和他解释,虽然说完全没有必要,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。
铐都铐上了才说。
“我什么时候乱……好吧。”温鱼自知理亏,索性闭嘴。
有些事情,做过一次,这辈子就被人拿捏住了把柄,他算是在谢楼面前抬不起头了。
可恶。
温鱼想了想,还是想给自己正名一下:“那不算乱跑。我都和你说了,我是去找何一帆,如果不是我,何一帆现在还在高铁站厕所里吃压缩饼干喝生水呢。”
“所以呢?”谢楼问。
温鱼察觉到,谢楼刚浮起来一点的情绪似乎又沉下去了。
好像,何一帆这三个字,是不可以提起的。
这俩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?
手腕一紧,谢楼拽着他朝一边走,一时谁都没有说话。两只手腕被铐着,这样撞来撞去不太舒服,温鱼张开手,握紧了谢楼的掌心。
谢楼的掌心微凉,虽然两人刚才还在斗嘴,但温鱼的手刚一凑过来,谢楼就把他反握住了。
温鱼微微侧过头:“何一帆不是坏人,也挺讲义气的,楼哥,你为什么不试试和他做朋友呢。”
温鱼不是没问过这样的话,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十岁的谢楼和十八岁的谢楼在这一方面没有什么两样,永远都是一句又冷又犟的:“我不需要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