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一掌劈在李长安脖颈上,直接将人打晕过去。打完身形一晃,一个踉跄扶住旁边的桌台。
谢夭已稳不住内息了,冷汗这时才大滴大滴地往下落,脸色愈发苍白,就连嘴唇都白了。
褚裕道:“谷主,要不去看看大夫吧!”
“看什么!”谢夭冷冷道,“你是要几个民间郎中组团来看经脉如何逆行吗?”
每当这时谢夭都会头疼欲裂,身魂俱焚。江问鹤说经脉逆行会使人性情大变,宛如发狂。
“谷主,我不是……”褚裕崩溃地搓了搓脸,又拉着谢夭要走,“如果问鹤先生在就好了,我们现在就去找问鹤先生!”
谢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狠狠晃了晃脑袋,想要看清楚一点,睁眼却看见桌台上一盆兰花已经死了,勉强维持着活着时候的样子,一碰却是一片死灰。
一片死灰。
天生灾星。
谢夭看了看自己拍在桌上的那只手,有些讶异和不知所措,接着笑了笑,胡乱地把手藏在袖子里,又背到身后,勉强站稳了,道:“褚裕,把他弄到床上去。”
褚裕不忍心道:“谷主,那你呢?”
谢夭一个人走出房间,声音冷冷道:“别跟过来。”
第6章 望城山(三)
夜半三更,此时已经宵禁,大街上只有巡逻的守卫军和走街串巷的打更人,秋冬寒风刮过街巷,刮得窗棂阵阵作响,已经没有几户人家亮着烛火了,到处都是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