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李长安见谢夭坐在院外,心道这位病秧子怎么出来了?那天之后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但凡让他干点活就不置可否地“嗯?”一声,再不好意思地补一句抱歉,道一声:“你说什么?”
想着,他直接走过去,想要抓个现行。
李长安脚步放得很轻,再加上会轻功,要是他存心不让谁发现,全天下没几个人能发现他动静,更何况谢夭这种半残。
谢夭也确实没发现,却在李长安附身下来的那一刻,盖住了手下的信纸,抬头,似乎是看不见,茫然地找了一会儿,才道:“……李少侠?”
李长安看他眼神,道:“书信都能写了,别装了。”
“没装,”谢夭一笑,“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。”
“写的什么?”李长安道。
谢夭想了想,道:“家书。”
家书这玩意他几百年没写过了,而且写给江问鹤的那叫个屁的家书,分明是请罪,但李长安在这,他不好说出口,只能随便找个托词,至于要写的正经事,更不可能现在写了。
于是他拿起笔有一笔没一笔地写下去。
李长安坐在他对面,谢夭胳膊又挡着信纸,他看不清楚谢夭究竟写了些什么,只觉得他字很瘦,写得很潇洒,让李长安想起他临过的谢白衣的帖。
此时初秋,傍晚风高气爽。太阳还没彻底落下去,庭院里已经点上了灯。
谢夭写到一半,头也没抬地问:“松云剑那个情人,找到了么?”
“你不在写家书么?”李长安道,“情人这事需要跟令尊禀报一下?”
谢夭勾着唇角淡淡地笑:“好奇、好奇。”
李长安道:“已经死了,富安客栈里那名女子的尸体就是。我们找到那女子家里的时候,发现她家还有个十岁大的男孩。”
谢夭道:“女人她儿子?”
李长安却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,是松云剑的儿子,但不是那女人生的。这孩子是松云剑上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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