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目惊心。
在谢夭停顿的这一瞬,李长安拉上了被子。
“……别挡, 让我看看。”谢夭这才回过神,伸出手指一点点把被子拉下来, 却完全不敢碰他身体。
李长安小时候练剑就没怎么受过伤,别人学武身上总是有许多伤痛,但谢白衣却把他带得细皮嫩肉,身上最明显的痕迹,也就只有手上常年拿剑留下的茧子。
这时漂亮匀称的肌肉上却青一块紫一块的,看得谢夭呼吸都轻轻地颤了一下,满眼心疼,声音哑着:“怎么……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?”
李长安见掩不过去,偏了下头,拉过谢夭手腕,轻声道:“坠崖那天摔的,已经没事了。”
谢夭心道,如果是因为坠崖,怎么他身上一点淤青都没有?还是说,李长安把他护了个周全?
怪不得之后衣服一直穿得规规矩矩,就连手腕都不露出来。
谢夭心里又疼了一下。
这种伤最难好,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好不干净,平时看着虽无大碍,但只要碰上去就是一阵隐痛,见李长安拉过自己手,谢夭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,不敢再碰了,又想起李长安推他的动作,道:“其实是因为疼么?”
预料中的触碰没有落下来,李长安心里没来由地燃起一丝焦躁,突如其来的停下也让他很不适应,他耳根越来越红,偏头咬牙忍耐着: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