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的褐衣伙计横飞出去, 重重砸在地上七窍流血。
陈长青倒了下去,脸上犹带着笑意,大片的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来,泅在宝蓝的袍服上成了一种黯淡的深褐色。
“江远兄!”宁和大惊,冲上去将他扶起来。
陈长青靠着她的膝盖,表情有一点疑惑,又带着错愕,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然而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,恍然明白过来,抬起头,张了张嘴, 目光里满是遗憾。
他望着马蹄声来的方向,没了气息。
“……江远兄?”宁和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陈长青的胸口处扎着一枚铁色的五爪长刀片, 每个爪尖上都带着弯钩般的锯齿。这刀片深深没入了他的心口之中。
祁熹追提着剑去看被宁皎掀飞出去的那褐衣伙计, 他已被砸死了, 尸体躺在地上,渐渐化作烟雾,烟雾荡开, 显出里头正在消散的灰色袍服。
这竟是个灰袍人。不知为何,能变作伙计的模样, 还知道一路隐忍至此刻,懂得找到众人松懈时机一击得手。
祁熹追有些懊恼,脸色冷得像冰。回头看见宁和还蹲在地上,便走过来,说:“他是个灵。”
宁和沉默片刻,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。”
祁熹追听见这声叹气,蹙了蹙眉,又道:“他本来就不是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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