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她可有选择的权利与余地?
生在司马一族,便要以武侍君。
几近春分,纵使日头还在天上高高地挂着,寒风与薄雪却仍在空中漂浮着,阴寒之感甚重。上场雪已停了些日子,然而院中的积雪却还未完全化开。现在北风又裹了不少雾灵山的雪下来,也不知到何时这院中的积雪才能彻底消融。
司马晨穿上朝靴,感觉到鞋底厚实的高度,轻声地叹息。笄女这人还是如此在意外头那些聒噪言论,她身长七尺六有余,比之一般女子自然是高的,然而燕人素来高大,是以她算得上身形娇小。司马一族下生便备受瞩目,如此身形自是没少被坊间诟病。有些话听多了便也就宽心了,可近前的人却不是这样想。
从容地站起身,仰头看着挂在梧桐树上还未跌落的雪花,她微微摇头。再等等吧,等到春日,这梧桐树便会开上许多的花来,有粉红有紫色,开满枝芽,煞是好看。
顷刻后,她将已穿好的常服微微敞开,寒风随着缝隙灌入,过了会,眼看着红润的面色渐渐惹上了苍白,有了几分病弱姿态,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白气,合上了衣襟,重新系上常服的玉带。
她的身后,有一女子手拿披风,疾步走至跟前,为她系上,言语间少了几分恭敬:“几近月半,少君合该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。启泰那厮愿意在外,那便让他站着,哪有主子出门迎奴的道理?少征也是个蠢笨的,还不把少君的面具拿来,让少君这样进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