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了,可景晨并不后悔。
法度一事,本就是折磨,既不能让自己开怀,又何苦遵守?
责任?
悠悠天地间,她不过活几十载,干嘛要背负上那劳什子?
风雪渐缓,景晨满目都变成了幼时记忆中的苍白,回首再度望向山巅。良久,勾唇轻笑。
的确是时候回蒙山一趟了。
重新回到殿中,戴好发冠,景晨下山。
雾灵山不高,只因曾是南楚大司命的住所,加上终年云雾缭绕,这才被冠上雾灵山的名字。缓步往山下走去,漫山之中,仅有景晨一人的脚印。
她自己一人便走出了一条路来。
行至山脚,侍从将她的马牵来,景晨翻身上马,立在原地,没有立刻离去。她拽紧缰绳,身下马发出一声嘶鸣,回首看着山间被自己走出的那条路。
风雪厚重,万事万物似都被风雪裹挟而来,只有她的那条小路,依旧清晰可见。
景晨骑着马立在此处,玄衣白玉,茕茕孑立。
世人心中怎样想她自是顾不得了,但若是以此来禁锢她,那便尝尝这三年她杀人技艺的精进吧。
片刻,她纵马往城中而去。
因着风雪,从雾灵山往城中去的这条路上,安静异常。景晨手拉着缰绳,眉头微微蹙起,不过片刻,城外的树林中便传来了马蹄的声音。
景晨拉扯缰绳转身,她的目力极佳,很快便发现了林中靠近官道,跌跌撞撞的……女子?
已是春日,纵使是燕京郊外,山脚的花也开了许多。拨开密密的桃花枝,一人跌倒在地。这人一身青衫,青衫质地精良,因着摔倒,发丝有些凌乱,但仍旧能看清她耳后白皙精致的肌肤,与那一片白中的红痣。
人面桃花相映红?
景晨垂眸看向她,并无动作。
女子抬首,望向景晨。
风雪过大,景晨的白玉面具上也有些湿意,她并不能完全看清女子的样貌。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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