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少商身边走南闯北,增加了不少阅历,哪里会猜不到景晨此举的目的。
敛眉看着手中的茶盏,景晨面色平静,等待着西江麓的开口。
许久,西江麓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,偏头正色道:“问筝姐姐是从何时怀疑起她的身份的呢?”
何时起怀疑她的身份?
景晨徐徐将茶饮尽,眼波流转间,看向西江麓的面容。
虽为堂姐妹,但西江疾与父亲的关系便已很远了,是以她和苒林生的并不相似。苒林的面容算得上是妖娆妩媚,方才带着笑时,更是在烛火之下更显娇美,仿佛南朝养尊处优的闺中小姐。
西江麓的眼眸中藏匿着不明显的肃穆,她察觉到了景晨院中还有旁人,她的眼神不住地往窗外扫去。
等她终于猜到外人是谁时,她震惊地转过头,目光状似无意地重新落回在景晨身上。景晨看着她,无声地以眼色肯定了她的疑问,而嘴角也终于缓缓勾起了一抹笑。
“方才黑衣人,苒林以为是何人所派?”
燕国上下,有能力有胆色监视大司马大将军的,除了那得位不正的王,还能有谁呢?
西江麓抬起眉眼,朝着景晨看过来,她的目光深邃,内里的神情不可捉摸,然而二人彼此都能明白对方的言下之意。
段毓桓的人吗?
西江麓垂眸凝思半晌,忽地抬头,她面色仍然在笑着,眼神里的笑意却已经全部褪下,她微微摇了摇头,否认这项猜测。
世人皆知段毓桓忌惮司马家,倒也不能说是段毓桓气量小,但凡是身居王位的人,对景氏这样的世家豪族都会忌惮的。何况,他们还手握一国之兵,可以说,只要司马家想反,王位朝夕可替。这对于好不容易才从庶子爬上来的段毓桓,他如何能忍?
然而现在,他只得忍。
哪怕景晨公然拂了他的面子、不受圣旨,段毓桓依旧拿她没有办法。他只能赌,赌天不会饶恕景氏,赌景晨也会在三十岁前短折而亡。身手算得上了得的人,若非景晨敏锐,恐怕今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,这样低调的试探,不是段毓桓的行事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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