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身子骨软下来，没有力气再挣扎，章向荷见所有人都已离开，便用粗糙的手拍着她的脊背安抚。

路星凝感受到女人掌心里的温柔，绷不住大哭：“阿姨，为什么，为什么我就出去一小会儿，就小一会儿，羽昕她就不认我了，还说我打她，我怎么舍得……我怎么舍得伤害她啊……”

她说到最后，直接难过地吐了出来。

章向荷给她拍背顺气不管用，只能用浑浊的声音道出实情：“别难过，她那是在保护你！”

路星凝听不进去任何的安慰，可是这一句，她听进去了，哭僵的身子微微一顿，偏头看过去。

章向荷见人没那么失控，便缓声解释：“你去楼下的时候，她把房间门打开了，一直趴在门口听。”

两人虽近在咫尺，可她的话传到路星凝的耳朵里却用了很久，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接收着。

章向荷见人好半天没反应，以为对方是不太会相信，便绞尽脑汁去寻找一些证据：“你想想，她连我这么个没有用的人都能放在心里，你对她那么好，她怎么可能会判断失误。”

“上一次，你去山上采药，她醒来后找不到人，着急得从床上栽下去，我冲进去的时候，她爬在地上一连一声地喊着姐姐，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，可你没有回来，她就坐在落地窗前一直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