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朝翻,伤口流出的血液滴在榻上。
裴玄朗焦急万分,手掌轻轻拍打脸颊,她还是神志不清。
“自清,你不信任我,秦叔你总信得过吧?”
秦扬是她的师父,她总不会再害怕了。
沈时溪现在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了,全身蜷缩成一个球。
他不忍心动她,走出帐外,正好瞧见秦扬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,于是抱手问候:
“秦叔,麻烦你了,她,不肯让别人动。”
军中伤员众多,沈时溪又那般倔强,秦扬方才在医治别的伤员,一时难以抽身。
“这混小子真是不知好歹,唉,我去帮他。”
秦扬就没见过这么犯轴的女子,一句话的事情,非要拖,总归是要嫁给裴玄朗的,让自己丈夫处理一下伤口都不行?
头稍侧开,一拳打在自己手心,恨不得代替沈时溪受痛。
然后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裴玄朗,也是苦了这小子,爱上那么执拗的女子。
裴玄朗引他进去。
他抚摸着胡须帮自己顺了一口气。
自从收了这个徒弟,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,他突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去。
“将军这里血气重,你还是先出去,不然,惊动了这丫……小子,她情绪激动,难免出意外。”
裴玄朗闻言,考虑片刻就出去了。
秦扬上前去拍拍沈时溪的肩膀,将人掰过来,女子脸旁和死了三天的尸体没什么两样了。
“不知死活的臭丫头,你就说出来又怎么了?别人算计你,裴玄朗还会对你不利吗?”
他一边说一边给人施针,片刻以后她身上的疼痛有所减轻。
沈时溪恢复意识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,看着自己师父的神情,她也知晓方才他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。
“师父……”
她手肘抵着木板,艰难地起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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