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,周慕宇皱着眉低下脸,她轻轻在他嘴角上擦拭,偶尔会停下,看着他的鼻尖发呆。
只不过不会太久,她很快就会再拿起红花油,撩起他的衣摆,以温热的掌心在他淤青的地方按摩。
周慕宇背对着她,脊背弯曲。
他是个硬骨头,这是他为数不多会弯下脊梁的时候。
打拳的伤鲜少会在背面,更多的在双臂和正面。
许樱趴在他的腿前,在他坚实的腹肌上轻按。
周慕宇垂眼,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,她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,发色偏黄,人也瘦弱,个子还矮,在两米的他面前,她一米五几的身高简直像个小孩。
新伤很疼,被她按着更疼,周慕宇气息粗重之余,也忍不住发出几声破碎的闷哼。
裤带是抽绳的,许樱的手刚碰到绳子,他就拍开了她的手,薄唇轻掀,音色哑得如同大颗大颗的煤渣。
“滚去睡觉。”
许樱抬起眼睛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。
她的眼睛很亮、很清澈,某种意义上来说,像个没长大的孩童,所有人都称赞她漂亮。
看着那抹身影进了屋,周慕宇想,再漂亮的眼睛,他也看了十年。
还能看多久?
三个月还是五个月?
他面无表情扯过叠得方方正正的薄被,在沙发上睡下了。
许樱也睡了,她明天还要去上学,不能熬夜。
她今天在浴房门口偷听到了他的话,心酸得发胀。
周慕宇不是没钱,只是不愿意给她用,他觉得她不会有出息,将来不能回报他,不如花在女人身上,还能得到点甜头。</div><di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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