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梅砚募地一怔,脚下的步子也便停住了。
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往,五载光阴,数个春秋,从他成为太子少傅的那一天开始,到当初的太子成为如今的帝王,宋澜曾有太多次放下|身段求他的少傅不要走,那些破碎的画面沾着淋漓的鲜血,拼凑成一把割人的利刃,刺着梅砚的心。
宋澜还沉浸在不知名的梦境之中,梦话倒是说得很清楚。
“少傅,是朕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梅砚终于听懂了他的梦,眉间悄悄渡上一层痛楚,忍着那钻心的痛折身回来,轻轻抚了抚宋澜的头发。
只是抚了抚他的头发,却没有像从前一样多说一句:我不走。
梅砚的唇边不觉轻轻带上了些笑意,他许久不曾笑过了,同样是久到有些模糊的记忆,微微泛着苦涩。
宋澜如今已经长得很高了,又醉着酒,梅砚使出好些蛮力才将人搀到床上,又细心地替他除去帝王朝服,摘下金玉珠冕,只剩下年轻的帝王孑然一身,埋首在寝被间。
梅砚亦疲乏,便轻轻倚在了床榻边,身侧那人呼吸匀长,还带着些浅薄的酒气。
窗外又落了一场雪,绵绵软软飘到屋檐上,他们两个,终于在久经风雨的尘世中,寻得了片刻的温存。
第2章 软禁
次日无需早朝,宋澜却早早醒了,一夜多梦,神思恍惚中觉得膝盖间腿骨间正冒出丝丝寒意,似寒针入体,痛不堪言。
早两年的时候他伤了膝盖,每每遇到阴|雨天便疼得厉害,有时疼得根本下不了床,比观天象的司天台还要准一些。
宋澜张开眸子,先抬头往窗外看了眼,见天色已明,却似银白一片,果然是下雪了。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目光转回来的时候,却发觉自己头顶上的帷帐有些陌生,目光再一转……发现梅砚倚在他的身边!
乍惊之下,宋澜竟不敢出声,身体仿佛真的在冰天雪地里冻久了僵住一般,好半天没缓过神儿来。
见梅砚没有被他吵醒,宋澜这才舒了口气,抬手抚上隐隐作痛的脑穴,竭力回想昨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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