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线当时是断了,但我后来发现腕上挂着一条透明红线,末端一直向一个方向飘,我就顺着方向找过来了。”
谢迢也在听,听完陷入沉思。
看来红线的正确用法是绑上就会一直连着,即使解开也会一直存在。
那他和季窈的红线……
季窈的声音乍然响起,打断谢迢的心绪, “唉你怎么不把我们给解开呢?”
季窈冲着中年鬼嚷,后者充耳不闻, 拉着水袖像拉气球一样,把他们牵到最后排的一张桌子旁放下就走。
季窈环顾四周,向中年鬼据理力争,“别的人都是坐着的,怎么就捆着我们?”
中年鬼转过身,“因为就你们这么棘手,解开水袖后跑了怎么办?”
他指向言槐,示意言槐也是一样捆着,没有解开。
季窈卡了一下壳,辩驳道:“那我这里是两个人一起捆着,看戏也不方便啊?那一个至少是单独捆着的。”
中年鬼想了想,觉得确实有道理,“那我把越秀叫出来给你们单独捆上?”
季窈立刻点头,眼中感动异常,终于能和谢迢分开了,虽然想和他拉近距离,但不是这种肉-体上的拉近啊!
季窈以为看到了脱离的曙光,就听头顶谢迢说:“不用了,我比他高,能看见。”
季窈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蛤?
他开始在茧里挣动,身体力行示意自己强烈要求分开。
但中年鬼看了谢迢一眼,竟然没奇怪他不想分开,也没再理会季窈的诉求,摇摇头去管理别的人了,走的时候还感叹,“世风日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