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季窈没的说,看了他好一会,最后憋出来一句,“下次在人前不能这样了!”
谢迢与他回视,隔了一会儿,谢迢缓缓道:“噢。”
在人前不可以。
季窈红着脖子转回身继续送客。
宴席彻底结束后,季山果然留下了季窈和季畅。
季窈把车钥匙递给谢迢,让他先去车里等他。
同时也在间接暗示他亲爹季山,把他留下来和季畅对比着拉踩一会儿就行了,还有人等着他呢,他赶时间。
餐厅里杯盘狼藉,工作人员正在收拾。
季山扫了一眼,示意季窈和季畅和他走到落地窗边。
三人向下望去,脚下城市川流不息,玻璃窗上映着阑珊灯火。
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,季山默然良久,开口:“这里曾经是一片麦田,城里人说起这都是农村,时代发展,它成了这座城的经济中心,上面长的不再是麦子,而是商务大楼。”
“我曾经和这片土地一样,也是一个农村人,乘上时代发展的东风,像种麦子获得收成一样,在这里拥有一栋商务大楼。”
季山转过身,面对着兄弟两人,“到了你们这一代,城市的发展已经到了平稳期,静水流深,我不求着你们能带着季氏更上一层楼,能安稳的走下去都是能力超群了。”
“季氏是我的另一个孩子,就像你们俩都是我的孩子一样,我想让季氏延续的久一些,更久一些。”
季窈心神一凛,蓦然领会到了季山说这句话的意思。
他是季山的血缘孩子,而季畅和季氏一样,是季山用心培育、教养大的孩子,是精神层面上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