悯。

他更加正襟危坐，双手正式地放在桌子上，不安地开口，“怎么了？”

陈岁舟觉得若是贸然问出来难免会落了顾随今的面子，想他出身不差，从小成绩好，也算是天之骄子，如今遭遇了这么大的挫折肯定不愿意与别人开口。

“我请你，你随便点。”陈岁舟吃了一口面含糊道。

能帮一点是一点，虽然他也没有很多钱，但好歹养得起自己。

“不用、不用，还是我请你吧。”顾随今耳朵红的快滴血了，在他从小的教育中，从来没有要喜欢的人吃东西付钱这种事情。

他这种行为更加证实陈岁舟的猜测，看来是真的穷了，说到请客、说起钱，脸都红了。

“没事，一顿饭而已。”陈岁舟假装生气道：“难道你认为我们不是朋友，所以不让我请客？”

“不是的。顾随今手指一颤，眼眶周围带了些许红意，“我们算朋友吗？”

“怎么了？你觉得我不配当你朋友吗？”陈岁舟反问。

“不是的不是的！”顾随今连忙否定，生怕惹陈岁舟不开心。

陈岁舟笑了笑，与上次疏离带有距离感的笑意不同，这次他的笑是真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