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针的肩膀已经出现黑迹。
她摸到他的手心,那把刀被他握着,双刃刀,抽出来,她也会受伤,本以为这痛避免不了,却没想到,在她握住刀的瞬间,他松开了手。
沈知梨感到诧异,鹤承渊怎么会如此放松警惕,轻易让人夺走他的刀,究竟是昏迷的原因,还是夜鸣香让他迷糊了。
“喂,我拿到刀了,可是会杀了你哦。”
少年没反应。
她试探性凑到他面前,勾开他贴在侧脸的湿发,调戏般吹口气,“那、那我亲你喽。”
没有动静。
真昏死了?
她这才放心划开他的皮肉,鹤承渊总算有了点反应,许是疼痛,他浑身颤栗,粗喘一声,弄得本就冒起火苗的沈知梨莫名其妙面红耳赤。
他无意识缓了口气,又再次归于平静,没有醒的迹象。
乌血从刀锋处渗出,她第一次做这事,下手没轻没重,口子也划得极长。
“这就当……报我上辈子的仇,臭疯子。”
她边剜针,边自言自语道:“但那十年可不是一刀能抵消的,和你说话呢。”
终于银针血淋淋从身体中取出,她丢到岸边。
刀面拍了拍他红润的脸,“喂,我们该走了。”
半天没有动静,沈知梨索性陪他坐在池子里,许久后,她闷得慌,波着水花,打发时间,“十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转瞬即逝。”
鹤承渊手指微不可查动了下。
她搅动漩涡,嘀咕道:“幽水城的花,很漂亮。”
难得一见满院的花,好不容能赏一眼,他却一夜之间一把火烧了。
疯子。
“花也是无用的东西。”
鹤承渊声音虚弱。
沈知梨转过眸,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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