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梨望向奄奄一息的鹤承渊,陷入沉默。
君辞已瞧明她的决定,于是问:“能松手了吗?”
沈知梨犹豫再三,只得妥协,松开手从屋子退出去,跨出关她两日的四方观。
药谷这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都能瞧出价值不菲,山中花气淡雅芬芳,草长莺飞,嫩叶挂着露珠,这哪像入秋的样,分明如初春。
她兜兜转转,总算找着地方了,药场有几名身穿青衫校服的弟子把守,手中的玉牌让她畅通无阻,顺利取了一篮草药,在弟子的指引中找到了怪老头的药房。
怪老头喝的烂醉,趴在郁郁葱葱的树上睡死了,酒壶中的酒不断往下滴流。
“怪老头。”沈知梨仰头喊了句。
没有反应。
“怪老头!”
还是没有反应,甚至鼾声如雷。
“……”她余光撇到桌上摆着一块字迹潦草,写名“江无期”的玉牌,旁边是根细长银棍,与这环境十分不搭边,她拿起棍子对树上的人戳了两下,长短合适刚刚好,好似有人刻意为之,专门摆放在此,叫醒怪老头。
怪老头被戳醒,迷迷糊糊盯着树下一袭鹅黄衣裳的人,“死丫头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怪老头迷迷糊糊一个翻身栽下树,将沈知梨吓了一跳,熟悉的事情再次发生,他又将酒壶塞她手里了。
他摇摇晃晃半天才稳住脚,晃了晃脑袋,眯眼找酒壶,瞧见在她手里,一把夺了回来,“又偷我酒,死丫头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不该救他,下次知道了。
沈知梨将玉牌和一篮草药搁放在桌子上,“我带来了,可以给他熬药了吗?”
鹤承渊这两日毒发,昏迷不醒都及其痛苦,她摁了几次才摁住,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,两日无人管他们,她只好自己给他包扎,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恶化,也无可奈何。
怪老头没直接回她,脸怼到两块玉牌面前,“君辞怎么把玉牌给你了?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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