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上公面色大变,好像很意外乌岚会提这样的问题,忙道:“乌娘子是稚川君的贵客,哪有走偏门的道理。”
乌岚一把拉住他,“上公服色艳丽,很容易引人注目。”
杜上公看了看她的手,又看了看她的脸,“乌娘子不想引入注目?”
乌岚朝他眨了眨眼。
11、
正厅通铺着厚厚的垫席,宾主各自席坐。进府前,杜上公略施小技,给自己换了服色。入席后,他和乌岚在厅中捡了个角落位置坐。
王四郎今夜宴请,是为招待他从凡世请来的客人,张文生。张文生和王四郎是旧交,两人曾一起在天台山修道,修道日苦,张文生受不了,提前下山,走上了考举做官的仕途。
今年,是王四郎和张文生自天台山分开的第五年,也是王四郎进稚川的第三年。张文生收到王四郎的邀约,前来稚川相聚,为使张文生体会到仙君洞府的快乐,王四郎特地请来本城名宗宿儒、乐伎相伴。
听完杜上公的前情介绍,乌岚再看主座两人,感受到两种人生追求给他们带来的不同。虽然都是四十多岁,王四郎明显看起来更年轻,也明显更得意。在杜上公的视角里,王四郎找老友来的目的是为展示稚川城风貌,但在乌岚眼里,王四郎就是单纯炫耀。
即便座中有大儒,还有那位备受推崇的汪老,士人聊天,和乌岚上三峡时在船上听到的差不多,僧道聊的是僧道高下,士人聊的是入世和出世哪个更高尚。乌岚在角落听着,直感到一种深度的时空联系,虽然时间间隔了一千多年,古人和现代人的讨论模式并没有本质区别。
倒是那位汪希彦,一般不怎么说话,一说话,确有大儒风范,不一味吹捧哪种选择,也不过度贬低另一种。他的说法因有个人亲身经历,总能得到在座诸人的赞同。
席过大半,众人吃得差不多,聊得也差不多,侍仆召来乐伎入席。
乐声一响,席上诸客听得如痴如醉,尤其是杜上公,那表情,简直像去了另一个世界。乌岚听不懂唐乐,她心里记挂着另一桩事。
突然,座中有人举手,示意乐伎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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