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觉得刚才那种话,只有与对方付出同等努力才有资格说,我很少,或是说几乎不会去忌妒谁,因为一但开始努力、一旦试图去付出同等心血,对对方成就的情绪投射就只能剩下敬意了。」师念白双手握着麦克风,无限诚恳,「所以如果你忌妒某个人,那就去靠近他,看看他的努力,然后付出一样的努力,我对秋哥就是这么做的,如今我很感谢自己当年的勇敢,更感谢翰秋学长给我上了这宝贵的一课。」
又问了几轮问题,天色晚了一些。
最靠近出口的场边有个人举起手,被导演组点中,追踪灯打向边界──
师念白的视线顺着光去,顿时哑口无言,连麦克风都差点要拿不稳,她身型一晃,被閆翰秋稳稳扶住。
我本以为只剩相顾无言,见到你却突然发现,我其实有万语千言只能梗在心里面。
我张不开口。
「来,我让工作人员把麦克风传递到你那里去。」主持人走到台边把麦克风交到工作人员手里。
师念白没等麦克风传到,「你想问什么?」语调隐约颤抖。
如果沉默既不是谎言,也不属于真实。
那青春里这不计其数荒腔走板的段落,又该算成些什么?
「这个故事是真实改编,那现实里你后来原谅他了吗?」青年站在灯光下提问。
她有片刻恍惚。
感觉此时此刻和当年李乐只在台上唱歌、师念白在台下鼓掌的情景像是错了位似的。
抖着唇,眼里蓄满泪,灵魂像是被抽乾了一样,轻声说道──
「我不知道。」心跳的鼓点彭湃而沉痛,与李乐只的心跳合为一股。
师念白垂下濡湿的睫毛,长长的捲发随着抽泣抖呀抖,她低着头透过泪水看木地板,双手不断抹去晶莹的泪。
也许是......见到的瞬间就只能原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