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情的矛盾,任崝嵘知道他此刻的感受是什么,是发自内心的怜惜和珍爱。他想要永远和安齐在一起,除了想要好好爱他,任崝嵘也想一直被安齐爱着。
“……睡吧。”最终,他只是微笑着低头去亲安齐的额头,看着他放松地闭眼睡去。
第二天一早,两人竟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
“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?”邓子追顶着明显还没来得及梳的凌乱头发,???一进门来就直奔那间空卧室,“我怀疑是整栋楼的问题,但也没听见啥装修动静啊?该不会是——我勒个……”
也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任崝嵘和安齐,跟在他后面进了那间卧室,也被场面吓了一跳。
卧室的墙角崩了一大块,不知道是从昨晚什么时候开始漏水的,现在地面上全是混杂着泥灰和铁锈的脏水,墙面上还有不少水渍,床脚和储物柜的角落都被浸泡了,天花板上的水泥和线路还在摇摇欲坠着,十分危险。整个卧室正散发出一股陈旧而腐烂的怪味,空气中弥漫着厌恶和抗拒,仿佛房间本身正在诉说着极大的不欢迎。
这是海一健之前睡的房间,也是任崝嵘今天准备搬进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