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越说越起劲儿:“还有,你房间里是不是点了熏香?出门以后,其实最好熄掉的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“骗人,明明就有。”不然怎么会那么香。
付涼放下叉子,恹恹抬起眼皮:“蜡烛的味道,琼脂蜡烛。”
所以这就是书里偶尔提到的鲸鱼油脂做的,燃烧时散发芳草味道的昂贵蜡烛吗?
唐烛怔了怔。
果然,贵族与平民是有壁的……
像是为了缓解尴尬,他干咳了两嗓子,拿小汤匙搅拌着鳕鱼汤,理不直气也壮:“总之……就是注意安全,还有一些比较重要,像是…别人给的,嗯,信件啊。我是说比较特殊的那种,得好好保管……”
显然,对方听进去了,但又没有完全听进去。
用餐完毕后,付涼将信封装入了自己的西服内袋中,从容不迫地上了楼。
而二十分钟后,当唐烛从卧室出来准备熄灭家里所有灯火时,在女仆准备送洗的布篓里,再次与那件外套碰面。
唐烛:“……”
他万分不爽地从里头拿出了信封,将“熄火任务”交给了家佣们。自己则敲开了小殿下的房门。
付涼开门极慢,不知道还以为里面住得是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家。
他的额角有些潮湿,穿着宽松的晨衣,袖口挽起,有力的手腕与前臂可见凸起的青色血管。像是刚运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