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先生。”伊万小姐笔下的速度越来越快,发出的声响似乎要把笔尖崩断,她不知为何笑起来。
且笑声越来越大:“你说你见过这种病?不可能。你个骗子!你们这些骗子!伪君子!你怎么会见过这种病?!你们这些非富即贵的孩子,从小到大生活在温室里的花,你们见过什么经历过什么!”
她将笔尖狠狠刺/入木质桌面,歇斯底里:“泥石流!洪水!械斗!人口买/卖!绞杀!没有花能在这种条件下盛开,没有!”
怀特忘记站在那个消瘦的背脊后时,自己是怎么理解这些话的。
或许是震惊,或许是怀疑,又或者是处于对自身的证明,他回答道:“我见过这种病,小姐。”
亨特轻声道:“这是只在穷人身上扎根的病。”
顷刻间,他发觉笑声湮灭在风声里。
他犹豫着抬起头,看清了少女转过来的,满是眼泪的脸。
……
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伊万小姐哭。”怀特缓缓道:“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后来呢?”唐烛从付涼手底下将那本病历抽出来,“伊万小姐配合治疗以后状况还是每况日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