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目不忘的本领。”
青年将手中的信纸一点点撕碎,轻声道:“比起一般记性好的人,他显然要倒霉得多。因为罗曼能清清楚楚记起,这辈子三岁往后的所有画面。
哪年那月哪天某个时间跟随父亲打猎,天气如何,头顶有无飞鸟掠过,手中猎/枪的弹夹有几颗子弹,身边每个亲卫的脸,马匹与马鞍的装饰物,无数棵无关紧要的植被与灌木,麋鹿听见枪响逃窜的轨迹与中枪后的呻/吟,还有鲜血,血液滴答滴答落入泥土里的声音。他都记得。”
所以那封信,也如同麋鹿尸体,如今就埋在罗曼的脑海里。
唐烛终于明白了,索菲娅为什么那么笃定付涼一定会对此感兴趣。
因为这件事与伯爵夫人去世的谜团相关。
他手心里满是冷汗,说起话来却还算顺畅:“也就是说,如果你登上船成功找到那四个俄国贵族,就可能……可能得知关于你母亲去世的线索。”
唐烛全然将先前掠过脑海的几种“阻止方案”忘却,而是率先询问。
“付涼……你打算去吗?”
对面的青年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将问题返回到他这边:“你觉得我应该去吗?”
闻言他终于抬起脸,有些艰难地调动本来抿住的唇:“我觉得我不应该影响这次判定。我是说……去与不去由你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