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先生,兴许我们真在哪里见到过。不过我的眼睛看不见,我是盲人,我是说……如果您确定的话,我们或许真见过面。”卖花女的笑容在那张过分小巧的面容上舒展开,随后开始从篮子里摸索起来。
“这支花送给您吧。”她将仅剩下的,相对较贵的蔷薇玫瑰递过来。
蔷薇花的花瓣,很随着她的动作抵在了我举起的短刀刀刃上,在寒光中映出玫红色的光辉。
“不,不需要。”我应该得杀了她。
我知道我得这么做,但……
我迅速环顾四周,寻找一个合适的抛尸地点。
“我听过您的声音。”卖花女的手还是向我的方向伸着,固执地举着那支花。
接着她笑着说,“您应该就在街道对面吧?”
我皱起眉来,不自觉后退了一步。
不不,我应当得走了。
我必须得把她单独带到某个地方处理掉。对,就用一些最简单的方式解决,然后在她身上浇满柴油,她那只装满廉价花朵的篮子也会被烧毁,连同她的骨头一起。
一想到这些,我的手就会兴奋到颤抖。
“下次再见吧。”但我明白这件事不会在今天发生,我不会准许在完成祭祀之前让自己手中沾上如此贫穷潦草的血。
我准备走了,长期的习惯使得我行走的声音极小。
正因如此,她花费了一会儿时间才意识到我已经离开。
伦敦傍晚的雾气浓重,卖花女站在原地,浅棕色的眼睛内满是黑暗。我垂眸瞧见自己寒光森森的短刀,忽然觉得她像极了一只闯入森林的鹿。
1840年5月10日
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气,地下室内的空气并不能因为天气的改变而发生变化。
我试着为第七个祭品作画。他那虚伪的样子真令人作呕。
画到一半,我只能去清洗一只用来装他眼睛的玻璃罐,或许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。
天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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