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前,假笑道:“请。”
燕宿月失笑。
从‘雪神哥哥,您请’,到‘请’,情绪变化得还真分明。
他端起盛放奶丁草莓的碟子,“笔来。”
唔,欺负人不能欺负到底,绝不是他担心自己再作妖,背地里这小抠门将他骂出花。
林欢一秒假笑变真笑,态度又重新谄媚,“诶,好嘞。”
林欢拿来符笔和黄纸,在旁边用朱砂调墨。
他殷勤地用符笔沾上朱砂墨汁,恭恭敬敬地将符笔放到燕宿月手中,“雪神哥哥,您请。”
燕宿月活过多年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他执笔时,银色滚边的白袍衣袖垂坠,素白手指搭紫檀色的笔杆,身形随意站着,风雅自在,仪态天成。
光是瞧着,就说不出的风..流蕴藉,雅致玉润。
林欢暗自嘀咕,这邪神好像长得更妖邪了。
明明之前,他还没这么吸引人。
林欢不敢多瞧,垂下眼眸落到他画的符上,霎时间燕宿月的美色对他没吸引力了。
他将燕宿月画好的符箓翻来覆去地瞧,爱不释手,还时不时观摩燕宿月画符,以指尖描摹偷学符箓。
实力不比什么美色,来得更让人安心?
更何况,那还是别人身上的美色。
燕宿月画了二十张符,犹豫片刻,又画了二十张,他放下符笔,背手而立,温和道:“这符,是拥在玄术士身上,不是拥在鬼身上的。”
林欢点符箓,“明白。”
点好后,贴心收好,又将自己装备整齐,雄赳赳气昂昂地,开车前往江家。
江家住的地方距离小春山不远,就相隔几座山,不过山间无路,公路要绕行,还是得开车。
到了小区附近,林欢将车将车停好,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混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