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“容相,吾有一事不明。以老三的性子,他不太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针对盛邛。容相觉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之处?”皇帝批着折子, 末了拉下眼睑盯着容平,“你说你是吾的丞相,吾的问题,容相总该知道怎么回答。”
容平好似没有听懂皇帝的威胁一般,“臣下愚昧。”
“好你个容平!”皇帝丢下手中的折子,怒道,“你身份不明,如若吾深究,别说你身上的官服, 就恐怕连项上人头都别想保住!”
皇帝言罢,发现容平早已低下了头。他也不好逼得太紧,松松嗓子后劝说:“吾从前太纵着他们,险些酿下大祸。可盛邛终究是无辜的,他被冤枉至此,吾总该还他一个清白。”
听他这样说,容平心里冷笑了一声。皇帝平时对皇子们都是散养的,只要他们维持兄友弟恭的样子即可。至于私底下皇子们做了什么,只要不危及皇位,他根本懒得深究。
他如今这幅姿态又是做给谁看?
别看皇帝现在说得如此严肃, 其实他对几个儿子的性命还是很在乎的。李浔阳在大理寺, 被安了个杀宦官未遂的罪名, 听起来却像个笑话。他根本不会被怎么样。
反倒是盛邛, 皇帝看似想保下他,可这种宠爱实则立于危墙之下。在容平看来, 一旦皇帝觉得那点微妙的旧情没了,盛邛的性命哪比得过他的几个儿子。一如从前,容平的亲人们那般的下场。
甚至,盛邛的悲剧恰恰源自皇帝,他幼时入宫就是因为皇帝的无心之言。皇帝见到他仅仅愣了一下神 ,宫里的人就嫉妒他,怕他出头,才一直欺负他。皇帝那几个儿子都想要争夺皇位,觉得这样一个有府邸的太监权力太大会碍事,都想要盛邛的命。
“臣惶恐,”容平表面上低了低头,话里却几乎没什么惧意,“臣定当知无不言。”
皇帝终是从容平那里得知了一些线索,立刻让人去查了。
容平看着皇帝着急行动的模样,黑眸微转,无声地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
不想,容平一出宫就遇上了太子。
“本宫好奇,容相告诉了父皇什么?”太子一步步朝容平走近。他本不该怀疑容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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