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似无意地问了嘴少年,“不知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?”
少年冷哼一声,别过头去。
盛邛微笑,“确实不太爱讲话。”
“舍弟成遇来,云兄唤他小来即可。他还有点孩子气,云兄见笑了。”成寻不慌不忙地打了圆场。他若是诚心和人拉近关系,并不是件难事。
他不知,盛邛亦如此。
“无碍,我也有个弟弟。”盛邛略带苦恼地叹了口气,“不过他与我并不亲近。你们这样,倒让我有些羡慕。”
“兴许云兄的弟弟也只是不善言辞。”成寻摇摇头,安慰道。
盛邛未置可否。
“对了,云兄方才称呼柳夫子为老师,竟是他的学生?”成寻借机问道。
“有幸能得老师教诲,今日恰好来行拜师礼。”盛邛大方地回道,“正好在门口与你们碰上,也算是缘分。”
说话滴水不漏,还能得柳祝如此固执之人的另眼相待。成寻想,此人不容小觑。
谈话间,几人已经来到柳祝的院子里。
“臭小子,去这么久,我还以为你嫌我对你不好,跑了!”未见柳祝其人,便听到他开怀的笑声。
成遇来闻言微微发怔,他在京城见过柳祝,不禁怀疑,这人以前是这么好说话的吗?
“怎么会,老师?”盛邛上前几步推开了屋门,“我的东西还在您这里,我要跑也得拿了东西再跑。”
柳祝正拿着盛邛写的文章瞧个不停,越看越感慨,这脉络、这文辞、这书写,简直行云流水,妙笔生花。先前还送什么礼?浪费光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