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开门,殷乐板着脸,毫无生机,像个管家的活木偶,只知道机械运动,不会说话的那种。
“你好,是殷乐,殷先生吗?”
殷乐没回答,看着眼前穿着商务西装的女士,内心烦的可以。
“这座房子已经抵押给法院了,现在你方便搬出吗?”
他有选择吗?外面停着两辆警车,没闪灯都是给他面子了。
“闻听在哪?”
“不好意思,这个不能随意透……”
殷乐摘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,毫不犹豫的递给她。
“闻听在哪。”
“唉……三阳区的那个警察局。”商务女士也无语了,她在法院干了这么多年,家破人亡的事,确实难搞。
殷乐见她压低声音报出地点,也没收礼,点头示意准备离开。
这次没忘记回头拿两件厚衣服,等出来时,一群人围在门头,眼巴巴的等着他出来,再给门上贴条子。
殷乐没有多说,低头就走了,胃开始剧烈的疼痛,尤其是肚脐上面,像是有根针从皮肉里来回绕了圈,又狠狠的拔出。
再使劲往外拉,里面线穿着肉紧紧缩在一起,酸水直个往外翻,刺到嗓子眼,吐却吐不出来。
呼吸都扯着胃,穿着轻飘飘的鹅绒,殷乐一点不冷,外面暖呼呼的一圈包裹住的,是殷乐冰凉刺痛的心和反复发作的应激性溃疡。
不过,虽然意识渐渐模糊,但目标逐渐明显,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,殷乐驱动尸体,拦了辆车,很快到达目的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