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没听见,没听见也好。
于是又放大声音说了个别的:“我跟你说个事。”
裴贤像是这才有反应似的,他看向祁扬:“你说。”
“你查过我吗?”祁扬问。
裴贤愣了一下,然后点头:“查过,你就读的学校,目前名下的酒吧,以及你母亲的一些信息。”
“父不详?”祁扬问。
“是。”裴贤靠近了他些,两人很久没有平静地坐得这样近过。
祁扬不知道在想什么,他盯着裴贤看了几秒,然后说:“我爸的名字我不能告诉你。但我有个弟弟,他叫祁晗。他很讨厌我,他眼里我的存在是他们家唯二的污点。另一个是我妈。”
这是祁扬第一次跟不知情的人提起祁晗,这个人明明贯穿他整个人生,但是主动说起来时,祁扬却觉得好陌生。
“高中的时候,致清中学用学生做交易的事情,是我后来才知道的,算是个意外。但是我在学校一直不好过,因为祁晗不知道怎么说服了爸爸,高一把他转学到致清来了,那之后我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。”祁扬说。
印象里祁晗转学来之后,在学校只做一件事,就是想方设法让祁扬不好过,如果祁扬不去上学,他也就懒得去。
“他们的霸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殴打,但也不是不打,打得少。一般是祁晗不在的时候其他人打,祁晗每次看我挨打都说觉得很恶心,叫他们要打拖出去打之类的,这个事情我跟我妈说过,不过也没什么用。”祁扬很平静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