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似乎听见了他的懊悔, 立马就让盛斯遇从眼前消失。
让他如同布丁上的樱桃那样, 坠落在弹力极好的床上, 背部朝上。
衣帽间外放置了一盆叫不出名字的花,深深的脏橘色,因为花枝舒展得刚好, 何幸多看了几眼。
很快就感觉眼前一黑, 两条眉毛蹙起几乎要连在一起,何幸连忙一手支起自己回头,另一手五指弯曲掌心朝内往胸膛拍了两下,那意思是:我害怕。
可瞥见盛斯遇眼底熊熊燃烧的火苗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。
何幸又用右手食指快速敲击左手食指, 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而这时, 他才明白,刚刚那管类似牙膏的东西是什么。
鲜少见盛斯遇动作凌乱,拧开盖子挤出两条透明状物体放到掌心, 就扔到一边。
手臂和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凸起, 蔓延的方向都叫嚣着激昂。
尽管箭在弦上,还是安抚开口:“别怕。”
何幸无力地趴下,整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中。
一阵清凉过后, 痛苦出声。
盛斯遇暂停,轻拍两下, 耐着性子在耳边哄他:“好了,好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似乎有止痛效果, 奇迹般的,何幸觉得没那么疼了。
脏橘色的花在视线里摇晃,目光所及之处均在剧烈摇曳,时不时能听见耳中嗡鸣声音,又好似电流划过,直冲大脑,呈现出一片雪白的画面。
然而盛斯遇能看到的是,脊柱窝上细密的汗,线条优美的腰肢如同彩虹桥再被他按下。
呼之欲出的蝴蝶骨,仿佛在下一秒就要从窗户飞出去,飞往香洋椿木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