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吗?”何幸说,“向天野是老向总唯一的孩子,即使他再不学无术,也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。当初你们一个一个地打击他也就算了,现在他已经在源城站稳脚跟,又怎么会听你们的话。”
他拿起属于他的那份合同,连同笔一起送过去:“养老吧,李总,人不能既不服老又不努力。”
李总看了眼盛斯遇,又看了眼何幸,几番思索后,签了合同。
何幸目的达成,终于放人离开。
想象中的松弛感并没有袭来,紧张源于还站在面前的男人。
他抿了抿唇,下颌微扬,天鹅颈舒展开,露出那条项链,还有和田玉兔子。
见盛斯遇眼中并没有什么波澜,又垂下肩膀:“盛斯遇,我回来了。”
也许不该这样讲话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懦弱,如果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,是不是就能瞥见他另一种表情?
盛斯遇的嘴唇弯成礼貌又疏远的弧度:“何助理,第二次见面了。”
“……”
何幸垂下眼,瞥见他皮鞋上的灭火器粉末,连忙掏出纸巾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走了的经理小跑着赶回来:“盛总,给您找了双新鞋,我来帮您换上!”
平整带着香味的纸巾被攥在掌心,汲取了因慌乱和沮丧的汗水。
你看,都不需要他皱一皱眉,就有人愿意蹲在地上为他换鞋。
与生俱来的气势只需要轻轻瞥一眼,再骄傲的人也要低头签合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