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无辜?向天野吗?”盛斯遇直言道,“他最不无辜。”
失去了身上的重量,腿还不习惯,好像心里也空了。
这番话说完,盛斯遇就知道自己妥协了。
三年前在机场, 因他那几行痛彻心扉的话妥协, 三年后又因他饱受欢迎而妥协。
“他不无辜吗?他只是一个伤者,而当时血流不止,又没有人能帮忙, 只有我们两个, ”何幸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只是帮他简单上了药,包扎伤口。我们两个的事情牵扯到了他, 他当然无辜。”
“你又怎么知道,在你踏入那栋房子之前, 有没有人故意割破管道,掐了电闸, 再找人伪装物业,只为做给你看呢?”盛斯遇冷静地分析,“三年没回去的家里还有能用的止血药,你有没有看看生产日期是不是这个月?”
何幸说:“我的确没看生产日期,但谢谢你的提醒,明天我一定会把医药箱里所有的药倒出来看看,看我是不是被人算计。”
他凑近,忍着腿部酸痛,蹲在盛斯遇面前,双手覆盖在他膝盖上:“盛斯遇,你的醋、你的冷只需要对我就好了。只要你爱我,我愿意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一切。我可以辞职,可以安心待在家里,每天等你回来。反正这个房子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,想要什么都有。我苦了小半辈子,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世外桃源,我可以在这里住一年、两年、五年、十年、一辈子!”
他叹气:“但你不要做这些奇怪的事情,好不好?”
盛斯遇看着他,缓缓道:“何幸,今天我们两个能在这里谈爱情,就已经是件奇怪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