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的是耳道和骨膜,但段位斌现在是冷静的,盯准了下颚,又厉又急,口腔与牙齿碰撞撕裂,段屿神色淡淡,不知痛也不知耻,习以为常地咽下一口血。
段位斌面无表情地说,“你知道我对你的要求低到什么地步了吗。”
如今儿子已经比他要高一头了,但即便面对面站着,他依旧会在气势上压制着,“只要不丢人现眼。你就算捅了天大的篓子,那都算不上是问题。”
“你把你自己当什么?要做供人取乐的戏子?”段位斌嗤笑,“大庭广众疯疯癫癫地演上戏剧了?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。”
“我说怎么忽然跳了脚,恼羞成怒到这个地步,”段屿笑着说,“原来就为了这点事。是我的错,让父亲丢了他最重要的面子。”
“出尔反尔也就算了,我知道你就这个性质,所以没多指望什么。”对上那双从小到大除了恨就是恨的眼睛,难免深恶痛绝起来,“肆意妄为到脸都不要的地步,老子在前线为你铺路,你反倒过河拆桥,早知道有今天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