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。但我真的没事,没有脆弱到……那个地步,不用这样把我关起来,像是要把外界一起隔绝开似的。”
段屿撒谎道,“我没打算这么做。”
“做不做都行,”白晓阳再一次伸出手,触碰到他的脸颊,摸了摸,轻声道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没事的。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想逃避,我想和你一起解决所有的麻烦事。在我帮不到忙的地方,我一定听话,什么都不做。你不用怕我会受到伤害,不会的。”他知道怎么说段屿会高兴,手上的动作又轻柔很多,“因为我只依赖你。所以,负面的消息,负面的人……任何人,都不重要。”
“至少现在,希望你不再被任何烦心事打扰。”段屿低声说,“我想要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有在好好休息。”白晓阳说,“我只是不想要你一个人去操心一切。所以别太担心我了,有什么就和我说,好不好?”
抚上来的,是带着疤痕的另一只手。
已经好几天了,但还是贴着胶。医护叮嘱说尽量不要活动手腕——其实也没办法活动,所以幅度很僵硬,但奈何力道过于温柔,段屿反而没有让他把手放下去。
干净温热的掌心很柔软,小心翼翼地贴着脸侧。段屿也刚从外面回来不久,皮肤是冰凉的,贴触在一起,白晓阳还活着的事实通过体温传递了过来,伴随着心安的气息,让人贪恋到忍不住喟叹。
在白晓阳收回手之前,段屿追了过来,撒娇似的抱着细瘦的腰,脸埋在白晓阳怀里,鼻腔里全是青草的香味,段屿闷闷地说,“洗发水不是换成和我一样的了么,为什么还是这个味道……到底是哪里来的味道。”难道他真的是小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