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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谁?
白晓阳的听觉没有恢复,甚至还是有些头晕恶心,他困难地抬起头,看向那一团人争执的方向。
光凭那张脸,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亚洲人,但绝对不是白人;他甚至比那个为首的壮汉还要高一头。正笑着,不知道在和他们说什么。
所有人都面露凶色,直白地展现出恶棍该有的那副戾相——只有他是笑着的,旁观起来,人群中,反而他最危险。
“……也太过分了。”
好像是能听到一些了,白晓阳轻轻地晃了下脑袋,想要醒醒神,耳鸣来的快消散的也快,因为大雾天气,深夜能见度很低,声音反而更清晰一些。
白晓阳听清了,那个人说的是。
“开枪就算了,还骂这种歧视性质的脏话。也太过分了。”
他似乎加了力道,男人痛喊一声,曲起另一只胳膊,试图用关节攻击他的眼睛或喉结。
但慢了一步,两个人的动作就那么僵在那,很快,被禁锢的大臂扭曲起来,肌肉纠起,开始失血变白,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,再青紫肿胀。
“你折断了我的骨头?你折断了我的胳膊?这他妈什么,狗娘养的畜生,你他妈就是个疯子!”
乘着同伙纠缠住那个人的时候,男人捂着自己的胳膊,狠狠地扭过头,白晓阳呼吸一窒,却很快意识到,他并不是在看自己,而是在看自己脚边的枪。
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,或者是哪里来的勇气。乘他扑过来之前,白晓阳一咬牙,利落地爬起来,将那重量不轻的手枪狠狠踢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