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不发一言。
在场所有算得上长辈的,都焦急地围了过去,包括文珊的母亲。
只有他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边,面容冷峻。
文珊见她爸爸笑着拍了拍段位斌的肩,低声说了句什么,男人的面色才终于缓和起来,但语气依旧威重,半天,也只留下一句:“让他自生自灭去。”
好大一片伤口来着呢,最可怕的还得是半愈不愈的时候,皮肤被烧毁了,血肉黏连着舒缓用的医用凝胶,像一口腐烂的肉窖。后面换药的时候季晨玮看了一边哭一边吐。
……说起来那个时候他发育得快,比段屿还高一头,抱着自己铁哥们在那呜呜大哭,再加上段屿漫不经心的嘲笑和调侃,文珊看了只觉得难过。
一记肘击标中对方喉咙,达成完美的KNOCKOUT,敌手趴跪在地上干呕,裁判高举起段屿的胳膊,因为具有博彩性质,主持人为了渲染气氛,拿着话筒在观赛岛疯狂大喊,观众爆炸开热血沸腾的欢呼声,文珊看了半天,对此类运动的想法没变。
……无聊又野蛮,观众和选手都很像原始动物。
但看着赛台上顶光的冠军,所有人都在为他而欢呼,文珊也有些触动,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仔细想这家伙,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切,或许,会活的更加——
“你在看着我发呆吗?”段屿好奇地问,“是你说要锻炼身体,结果在地上玩了一小时手机。”
文珊身体一动,收回目光,继续看着手机,“你最近好像在发癫。”
段屿不否认,“所以之前打电话为什么不接?发消息问你白晓阳在什么地方也不回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