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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段屿。
如果不接,他就会一直打。
白晓阳手有些不稳当,滑开接听的动作很慢。
但莫名的,心里旁逸出的其他情绪,一点一点地扶平了那份不安。
不至于完全消失,但缓解了不少。
“在哪里。”
听筒贴着耳廓,声音钻进耳朵,白晓阳的心微微一缩。
段屿没有和以往一样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放轻声音,而是有些低沉和沙哑。
听起来,像是没有好好休息过。
“段屿……”
白晓阳的声音,不对劲得也太过明显了,段屿很快地问,“你怎么了?”
白晓阳的嘴张了又张。
“白晓阳?”
段屿又问:“你在哪。”
“我没事,”白晓阳说,“我在去……打工的路上。怎么了吗?”
“打工?打工为什么是这个语气。”段屿蹙眉,“你哭过?有人欺负你?和上一次一样的客人吗。”
“上次……?”白晓阳想起来了,下意识摸了摸脸,“嗯……没有。只是太累了,研讨讲了一天的话,嗓子不舒服。”
“那还去打工?”段屿声音扬起来,“不是说这几天都不用去。”
白晓阳绕开这个话题,“你回宿舍了是不是。”
“不。”
白晓阳还在等段屿后面的回答,却只听见了一阵别的声音,好像是段屿在用手机查看什么,过了一会儿,才又说,“回过。现在出来了,发现你不在所以问问。冰箱里给你放了贝果,记得吃。”
……语气明显是和缓了许多。
听起来段屿今天也不回宿舍住,白晓阳表示明白了,“谢谢。你吃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