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
“嗯。”白晓云说,“是我。”
白晓阳张了张嘴,他想问什么,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有太多情绪,太多想要关心询问的事,在这一瞬间反而卡在喉咙里,良久,白晓阳才抑制住冲动,低叹道,“太好了……”
“哥哥,”白晓云听着电话里颤抖的声音,好奇地问,“哥哥是哭了吗?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哭,是很高兴,你怎么……”白晓阳有些无措,又觉得尴尬,他想问小云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,还是用婶婶的微信,但话未出口,却听见那边说,
“哥哥在美国一切都好吗。”
那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远,似乎夹杂着情绪,似乎又没有。
会在这种时候接到这孩子的电话,白晓阳心烫的想哭。
多少次他和婶婶提出要和小云对话,央求着就算只是问候一句也行,都被无情地拒绝。
自从那件事之后,白晓阳只照顾了他不到三年,耳朵坏掉后他快速离开了家。那段时间要考语言,要准备的东西太多,学校没想象中那么好上,一套又一套流程,他换了一所有对外资源的高中,又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推荐信,那律师的确不愧他一小时四千五的佣金,对白晓阳的策划安排尽心尽力,数次询问母亲雇佣他到底花了多少钱,但这律师嘴严得要命,撬不出一点信息,说白晓阳只要听话接受安排就好。
包含白宜城进看守所之前的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,白晓阳除了浑噩,再就是当时白晓云的状态。
受了那样的伤,起初不知道要找心理医生,后来知道的时候也晚了,小云看见五十岁以上的男性会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,有时候连自己父亲都抵触,他只和白晓阳说话,但林小菲又不想他们之间太亲近。
自责,再加上白晓云的依赖,纵使这孩子从来没怪过自己,白晓阳也知道自己注定逃不脱这重心锁。
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后,白晓云也到了上学的年纪,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下不了床的,状态好的时候可以自己清理,但独立生存是不太可能了。唯一能消遣的也就是电子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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