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即便是这样,这个晚上还是并不安稳。
大约凌晨三四点的时候,有一个叫赵芳流的年轻女人突然发起了高烧,而且满嘴胡话,看上去特别严重。
方眠本来就睡得不深,是被周围人吵醒的,有人在问有没有退烧药,有人心烦地叹气,有人在低声呜咽,发高烧的女子周围有几个人照看着,方眠一睁开眼就看到了。
赵芳流唇色发白,眼周却泛黑,身上冒着冷汗,嘴里喃喃不停:“论文…论文怎么办……要延毕了……论文……”
方眠:“……”
她索性坐起身来,逐渐听清了周围熟悉赵芳流的人对她的介绍。
“她是专科毕业生,毕业后考了两年考上了研究生,自己一个人住,不是本地人,平时是个非常懂礼貌的小姑娘,见了我经常会打招呼。可怜了这孩子,到现在还在惦记自己学校里的事,外面都那样了……”
方眠听着他们说话,细微地眯了下眼睛,她怎么觉得赵芳流的样子,不像是高烧时候的呓语?赵芳流的唇齿很清晰,在反复念叨着什么,不像是胡话,更像是执念。
她下意识去摸兜,却摸了个空,方眠一回头正对上贺言深有点心虚的眼神。
啊,他把她的烟没收了,这个其实无所谓的,方眠并没有想在这个时候抽,只不过她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摸点什么。
从小到大方眠都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,说实话,她把刘桂芬带上来都已经算是格外“开恩”了,至于这个赵芳流是病了还是要死了,跟她没什么关系。
但是莫名地,方眠有种直觉,她后退了两步,一直走到贺言深身侧,压低声音道:“我觉得她状态有点不对。”
“她那样子可不像是发烧啊,哪儿有人发烧脸色煞白的。”
连说了两句,身边都没有回应,方眠忍不住撤回打量着赵芳流的目光,落到了贺言深身上,只见他微垂着眼,十分规矩地坐着,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。
楼道的灯光昏暗,但方眠还是看到了贺言深的耳尖,似乎还有些红。
不是吧?他还没缓过劲来?她都睡了好几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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